伍尔芙的爱与哀伤 2018英国剧情片《薇塔与弗吉尼亚》
2021-06-09 22:16:20 沫小朵
摘要: 原标题:伍尔芙的爱与哀伤 2018英国剧情片《薇塔与弗吉尼亚》 严格意义上,《薇塔和弗吉尼亚》不是一部精彩的电影,也不算记录片,而是建立在真实的

  原标题:伍尔芙的爱与哀伤  2018英国剧情片《薇塔与弗吉尼亚》

  严格意义上,《薇塔和弗吉尼亚》不是一部精彩的电影,也不算记录片,而是建立在真实的两个人物身上演绎出来的故事。而她们的故事激发出来的思想,持续不断地踩在时代的鼓点,产生了的影响至今还在延续,并被裹挟进文明的进程,使得人们对女性主义的认识进入到一个新的层面和境界。

  在此之前,对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认识源于她那本《一间自己的房间》,以及她为妇女权力做出的努力。却不知道这位为全世界妇女树立一个标志天才作家一直被自己的精神疾病所困扰,并且还是一位同性恋者。即便如此,她依然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放在关于女性主义的写作上,并将之提升到哲学和社会学的层面上来思考,并鼓励和带动后来女性积极投入到写作中去。

  纵观她的一生,绕不过激发她创作的亲密女友薇塔。

  【薇塔】

  在认识薇塔之前,伍尔夫刚从一场精神病中恢复过来,正为自己没有写出新作品而苦恼,故而,当薇塔紧紧地、贪婪地盯着她时,她只是懒散地看她一眼。

  随之,薇塔一封二封三封炙热滚烫的情书纷至沓来。她用饱含激情的文字诉说着对伍尔夫的爱慕与欣赏,只是伍尔夫对这个“纨绔的富家公主”毫无兴趣,她回薇塔信说:我们是不同的两类人。

  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薇塔像是着了魔,伍尔夫越是拒绝,她追求越猛烈。终于,在她的强烈攻势下,伍尔夫心动了,虽然丈夫与她互不干涉各自情感,但依然劝阻她不要与薇塔约会。而她这次坚持坐上她的车,走进她的别墅,她们相拥地而坐,但她还是拒绝了薇塔的进一步亲热。

  薇塔有些气恼,愤愤的拂袖而去。

  分开后,她忍不住继续写信给伍尔夫,向她倾诉衷肠。她说要随丈夫远赴他国,她说她会想念她,一听她要离开,伍尔夫内心涌出一股失落感。

  她们开始相互通信。鸿雁传情几个月后,她回来了,她们不顾一切阻力再次相见。

  她们躲在薇塔古老的别墅里,热烈而激情的拥抱在一起,促膝而谈,女性共同点让她们灵魂相吸,彼此间的差异又让她们相互倾慕。

  薇塔将自己的经历以及感受与伍尔夫细细诉说:就因为自己是女性,所以失去继承这座房子的权力……

  原来,薇塔用放荡不羁的行为,向社会反抗,向父权反抗,向一直干涉她的母亲反抗。

  受她影响,伍尔夫开始写出《奥兰多》一书,她在书里创造了一个乌托邦之地,改变只有男性才可以继承的规定,使之女主人公拥有了365间房的诺尔庄园。

  女性之间的爱,物质层面的东西很少,但并不代表不存在。贵族家庭出身的薇塔之所以如此自由不羁,随心所欲追求其他女性,除了她优越的生长环境,物质条件,以及畅销书的作家的身份之外,就是她有个同性恋的丈夫。他们心照不宣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不同的是,那还是一个男权主义的时代,尽管丈夫可以与其他男人相恋,却照样干涉她与伍尔夫之间的亲密接触。

  除了薇塔,伍尔夫身边的人对女性的看法,都带着那个时代的烙印。

  特立独行的薇塔除了写作,就是追逐其他女性,以猎奇为乐。她的爱短暂而热烈,爱的对象换来又换去。她似乎享受的只是追逐与征服的快乐,却不愿多一点耐心去守护。

  她要伍尔夫与她私奔,伍尔夫拒绝了,她流着泪愤怒地对伍尔夫说:“你看出来了,其实我很孤单,我的爱也是如此脆弱……”

  这个不断追逐爱情的人,实际上却是无法与他人建立一段长久的关系,压抑的她总想反抗,却又无力反抗,令自己始终处在一种焦灼不安的状态。

  她像一朵云,喜欢自由地飘荡。有时化成一阵雨,有时变成一阵风,过着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日子;她又像裸露在外的植物,脆弱而敏感,激情又野性,可是看似潇洒的她,却会在某个深夜感觉自己的胸口藏着一道血口,慢慢地向外渗着液体,而懂她的伍尔夫轻轻地捂上。

  她在她面前完全暴露自己的灵魂,可是却又无法安心与她一个。

  薇塔对爱的热度就像夏天忽然而至的一阵狂风,很快消失,与其说她是爱,不如说她是仰慕、挑战与炫耀。她爱伍尔芙,开始因为她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而自己不过是热销书的普通作家,追求这样有才华的天才女作家,让她更有成就感;然而随着进一步接触,伍尔芙却被薇塔深深所吸引,在她身上,她找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弗吉尼亚.伍尔芙】

  伍尔芙曾经说过: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国度;作为一个女人,我的国度是世界。

  她对人的总结是:最优秀者应该为双性人。托尔斯泰,莎士比亚都是双性人,比常人不知道丰富多少。女性身上有男性特质,男性身上有女性特质。优秀的人,不排斥和隐蔽自己身上的异性特质,而是与自己的本性特质加以融会贯通。

  她这些感悟至今还令人津津乐道。那么反思一下当下社会,是不是可以对阴柔的小男人、悍强的女汉子所有诟病,可否多一些理解呢?

  实际上,伍尔芙这些总结很可能就是来于女友薇塔。她的小说《奥兰多》的创作灵感就是来源于薇塔本人。有称这是世界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

  “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敷衍。”是的,薇塔就是这么自我,时而傲气十足,时而真诚脆弱。一旦看到心仪的对象,她就如猛兽盯住目标主动出招,促进爱情的生成。

  我们渴望与他人靠近取暖,一旦靠近,又会产生伤害与悖离,最后不得不悲哀地承认,我们都是孤独者。看似薇塔将爱情玩于股掌之间,却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反反复复,变化莫测。

  然而不得不承认,伍尔芙与她在一起那段时间是创作最辉煌的时候,因为薇塔,她对女性主义的更深一层的思考,敏锐地捕捉到女性身上的潜力。

  法国著名哲学家西蒙娜.德.波伏娃说:女性是被人为的,有意识的,有系统地改变成不平等的第二性,这是父权社会为其巩固自我权力而设置的禁锢女性的枷锁。

  伍尔芙认识薇塔后,突然发现水天辽阔。在薇塔身上她看到一个完全忠于自己的女性,她不是别人眼里定义的女性,她既有女性的敏感与细腻,又是男性的勇敢与洒脱。也就是说,她不拘限于几千年来人们赋予女性的枷锁,而是尊重内心最原始的感受。

  亦同时,男性也不要刻意为自己套上枷锁,承受太多来自外界的压力,他们也可以有柔弱的一面,可以撒娇,可以化妆,可以穿上自己想穿的彩色衣服……总之,他们也可以根据内心的感受做最真实的自己,只要不伤害他人,嬉笑怒骂皆可由心而至。

  就像苏珊在《论女人的爱情、独立与衰老》里提到:女性应该认同那些成就卓著的女性,以她们为荣,而不是批评她们没有表现出女性的性感和柔弱。我认为男性变得更阴柔、女性变得更阳刚都没有关系,那样的世界更加迷人。

  影片结尾处,伍尔芙平静地与薇塔道别,她们之间也由爱情升华成一份不可多得的友谊。其实,现实中的伍尔芙一直被失恋所困扰。薇塔的激情如火带给伍尔芙丰富的创作灵感,也激发她内心的爱欲与渴望,正因如此,她对薇塔念念不忘。1932年的5月,伍尔芙还给薇塔写道:“我只想见一个人,而她对除了一座玫瑰红色的塔楼和花园和暖炉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抱有燃烧般的意愿。”


 

  她们选择一种相对隐蔽的方式开始,所以结束起来没有歇斯底里,只有无尽的沉默。被分手的伍尔芙,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却是疯狂而焦灼,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产生各种幻觉,她不时地看到逼仄的墙上开出一朵朵花,看见水泥地上绽开一棵棵植物,一根根枝杆向空中攀援……精神上的折磨令她几经崩溃,开始自戕。最后她于1941年3月28日口袋里装上石头,投河而亡。

 

  她迷茫而动荡不安,她梦想与野心交织,她悲观又充满希望,她将这些并存在身,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最终还是因为惧怕精神疾病,选择了永远的离开。

 

  一个文学天才,却被一个精神病者附体,这世界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完美。
 

投稿:lukejiwa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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